闫贺安余光一瞥,看见韩宇南搁那朝着任清华干脆走人的背影挥爪子,心想人家那是跟你再见呢吗,自作多情了兄弟。
安浔干什么都认真,别人打扫卫生糊弄一下就完了,他还把椅子搬一边儿去,扫干净桌子底下,再把椅子推回去。
他扫完一排回到闫贺安这里,朝他抬抬下巴:“你怎么还不走?”
闫贺安拎着书包往窗台上一坐,挑起一边儿眉毛:“你管我?”
安浔跟他对视了两秒,把椅子往外一挪,扫帚敲了敲闫贺安的椅子腿:“劳驾让让。”
闫贺安倒是挺配合,把椅子往上一抬,腿抬起来往窗台上一踩,示意他请:“来,扫吧。”
安浔目光落在他踩着窗台的运动鞋上,闫贺安顺着看过去,气定神闲地强调:“我新鞋第一天穿,不脏。”
安浔扯了扯嘴角,不搭理他。
等安浔扫到讲台那里,另外两个本来就该值日的也擦完了黑板和讲桌,韩宇南总算跟人发完消息,抬头看见闫贺安还在,不由得感动:“我以为你走了呢,还等着我一块儿啊,仗义!”
闫贺安心说你想多了:“不是,你先走吧,我还有点儿事。”
韩宇南也不介意,挠挠头“哦”了一声,风风火火地拎着包窜了。
闫贺安手机震了两下,他看清界面上弹出来的微信视频通话,差点惊地把手机扔出去。
他掐了自己一把,嘶,还挺疼。
没做梦吧,慕青萍女士昨天刚“慰问”过他,按理说至少一个月不会再主动联系他,这是唱哪出?
闫贺安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的时候,诡异的还有点紧张。
“……喂?”
“二锅啊,”电话那头传来小女孩神神秘秘压低的声音,嘴里鼓鼓囊囊的塞了东西一样吐字不清,“你怎么才接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