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投了五个找家教的,小学生初中生都有,虽然还没人跟他联系,但安浔有信心。
他投简历时附了一份他从初一到现在的在校成绩单,年级排名一直在前三,中考市排名前五十。
成绩就是他的黄金敲门砖,比任何师范名校的履历都管用。
暂时没有回音,安浔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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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日表是全班随机打乱的,早就排好了,就贴在黑板旁边,一目了然。
安浔第一周都要留下来值日,昨天赶上大扫除算是去掉了一天,今天还是得留下来干。
扫帚拖把什么的就在教室后头放着,安浔起身拿扫帚,闫贺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干嘛?今天不是你值日。”
安浔没回头,从后往前扫:“我知道。”
“这位大哥翘了报道,被大尧罚一个周值日,你不知道啊?”任清华背着书包溜过来,坐在余宙课桌上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气,“也对,安浔怎么会主动说起这事儿。”
她猛不丁一说话,吓了正低头跟人发消息的韩宇南一跳,看见任清华小小一只踮起脚尖坐在余宙课桌上晃悠腿,韩宇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乱飘。
翘报道?闫贺安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他说那天怎么安浔有空给他送外卖呢,敢情是直接把学校给翘了,真行。
“别在这耽误我时间,”安浔扫帚轻轻拍了两下桌腿,“你爸妈还在外头等着呢,快走吧你。”
“得得得。”任清华服气地朝他拱了拱手,“你比我家那两位祖宗还能催,嫌弃我是吧,我这就走。”
她跳下桌子,弯腰顺手把地上的几个纸屑给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拜拜,明天见喽。”
称谓省略了,但任清华显然是对着安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