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未变,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嘲讽,和一丝果然如此。
“就上个星期,汪家村那台电视突然丢了。全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陈庆扬显然有些尴尬,顿了下,声音也变低了,“后来查出来,庆丰他姥姥没了,他跟着他妈回了趟娘家。还有人看到他扛着个纸壳箱去县里,说是去卖鸡蛋。”
“陈庆丰他妈姓汪,隔壁汪家村的。”陈寄北淡声给夏芍解释了句。
夏芍懂了,估计东西是陈庆丰偷的,事情闹出来,把陈父给气着了。
她没有追问那些细节,“所以爸病了?”
自己村的人偷了别人村的东西,还是自己家亲戚,陈庆扬哪能不尴尬。听夏芍没有追问,他松了口气,“人当时就厥了过去,醒了之后这半边就不能动了。”
看来是中风。
陈父年龄大了,突然生了这么场大气,激动之下的确有可能中风。
“那台电视呢?”陈寄北突然问。
陈庆扬一窒,“卖了,说是卖了六百块钱。”
六百?
夏芍也不知该说陈庆丰太大方,还是太无知。
那可是好几千块的彩电,全新的,他竟然六百块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