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夏芍不动声色挑了挑眉,看这架势,搞不好陈父还真是病了。

果然陈寄北一问,陈庆扬点头,“安二叔是病了,躺在炕上有一个星期了。”还叹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叹得颇为复杂,不知为什么,对方还看了陈寄北一眼。

这一看就是还有事,都不用对视,夏芍已经开口问:“我记得爸他身体挺硬实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陈庆扬闻言微滞,“身体再硬实,也是七十岁的人了。”

这更肯定了夏芍心中的猜测,她干脆让陈寄北拿出那封电报,“不是我们多心,主要家里还给我们发了这样一份电报。我们实在摸不着头脑,想着扬哥你是实在人,先来找你打听打听。是我们想多了最好,不是,我们也能有个准备。”

村里人对陈寄北有偏见,对夏芍却没有。

当初去接人,陈庆扬跟夏芍也是打过照面的,对她印象还不错,接过电报一看,立即嘀咕了句:“这八成是安二婶让发的,庆宝才多大,能知道这些事?”

见陈寄北和夏芍都看着自己,他又叹了口气,“你们都回来了,这事我不说

,早晚也得知道。”

找了别人先帮自己看着,自己带着两人去了村支部办公室,“这事说起来,还是因为庆丰。”

“陈庆丰?”夏芍有些意外。

转头去看男人,陈寄北眼底却有些晦涩,熟悉默契如她,一时都难以辨清里面的情绪。

提起陈庆丰,陈庆扬再次看了眼陈寄北,神色愈发复杂,“你们也看到了,咱们这今年开始通电了。隔壁汪家村有采石厂,比咱们村有钱,一听说要通电了,村里立马出钱买了台电视,准备放在村支部大家看。你们城里回来的,电视肯定认识,就那种彩色电视机,花了好几千。”

这话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夏芍却忍不住再次去看陈寄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