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这里,年纪大了也不好随意走动,院长便多找几个人负责我爸的安危吧。”

谈父被两个保镖摁在原地,冷着脸一辈子的男人表情龟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谈西樾!你还有没有伦理道德了,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谈西樾勾唇笑起来,金丝长链跳动着跃进谈父的眼中,嘴角带着笑,神色却让人琢磨不透。

当年跟在他身后被教训着的男孩,如今掌握了谈氏,轻易决定他的去处,到了现在谈父也分辨不清他的神色了。

“爸,在这有什么不好吗?”

谈西樾看了眼设施良好,价格昂贵的疗养院,“有山有水,有人伺候您,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喜欢,对谈父这种追求权势,一辈子高高在上习惯发号施令的人来说安逸的环境更令人痛苦。

它会消磨你的野心,磨平你的不甘,等你想出去又犹豫的那一刻就是死期,

整个过程像慢性毒药一样,中毒的人无法自救。

谈西樾要他死于安乐,摧毁他的意志。

“爸,”他冷淡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意,“谢谢您教会我这些。”

“我从小跟在您身边长大,妈只会做个无脑的花瓶,不过有句话我很认同,谈家人都生了副薄情相,这么想想我做个白眼狼是不是也合理多了?”

谈父看着优雅得体,宛如上世纪贵公子的谈西樾,恍然间发觉自己教了个怪物出来。

“你这个怪物,枉费我对你的用心!”

“好巧,您也是。”

失败者的言论向来不值一提,谈西樾大度的表示不生气,让人把他父亲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