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法与宴君安结契,因为他们八字不合,命理无缘。
宴君安是天道宠儿,而她是一开始就被舍弃的弃子,他们二人的命理毫不相干,再往后种种皆是强求。
可这又有什么干系,命理相缠到这个地步,到了如今,估计就连天道本身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宴君安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垂眸与她对视,眸光醉人,像是能在其间酿一壶好酒。
楚阑舟突兀地觉得有些渴。
她轻喘着将自己埋首在宴君安的颈间,用气音对着他的耳根道:“师兄,你有没有记得给我酿酒。”
这是楚阑舟自小养成的习惯,偏爱逗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刻意贴着他的耳根讲。宴君安的耳根早就红透了,和脖颈红成了一片,像是抹了胭脂般又像是寄托相思之意的红豆。
可今日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惹得宴君安不快,他没有收力,竟是露出牙齿,咬了她一口。
犬齿骤然磨在要命的那处,楚阑舟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猛得仰头,扯着宴君安头发的手指也骤然绷紧。
红豆映白瓷,激荡间,激起一阵淋漓汁水。
“酿了。”宴君安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水雾,楚阑舟听不清楚,“你那时还在汴州……”
宴君安一直期望着师妹可以像以前一样回到她的身边,珍而重之,酿了师妹最爱喝的竹酒,用阵法封在了他们常埋酒的那棵竹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