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想到了以前的一些糟心事,不是很想去,于是问他:“怎么这么突然?”

听出他语气里的抗拒,沈辛然突然有点不太高兴,“那让你再焚香沐浴,吃斋念佛准备几天?”

阴阳怪气的语气,就跟他反对加班时主任让他在家躺着领工资的口气一个样,白安讪讪地说:“那倒也不用。”

沈辛然依旧没给他好脸色,“以后早饭午饭也跟我一起吃,我妈让我跟你多接触。”

白安点头说知道了,就说他今天怎么会带早餐回来和自己吃呢,明明以前带饭给他还会被嫌弃。

刚结婚的时候,白安抱着多和丈夫接触建立感情的幻想,常常想尽办法和沈辛然一起吃饭。虽然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但白安想着看人不能只凭表面的只言片语。

为了等沈辛然一起吃饭,白安每天都等到很晚,就算等到了,沈辛然有可能在外面有饭局,回来也不一定会跟他吃饭。

又一次没有终点的等着,白安终于受不了这种没有回音、没有止尽的等待,他第一次鼓起勇气给沈辛然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话筒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喂?”

像一道曙光,在白安漫无边际的等待里划开了一道口子。但照耀他的光亮没有持续太久,话筒里的声音很快开始不耐烦:“说话,有什么事?”

“你今晚还回来吃饭吗?”因为长久的等待,白安的声音里不禁带了点委屈。为了等沈辛然,他一直饿着呢。

这点不自禁的委屈触怒了沈辛然,他冷漠地质问:“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要做多余的事?现在自作主张又要委屈给谁看?以为装装委屈我就得依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劈头盖脸的指责让白安措手不及,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带了点抑制着的泣音。但不等他解释完,沈辛然已经挂了他的电话。

白安没想到丈夫会这么抵触自己,为了不被误会,他那天晚上特地等到沈辛然回家,想和他谈谈。

工作了一天的沈辛然精神本来就很烦躁,再看到这个今天妄想道德绑架他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暴躁地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命令白安:“让开。”

白安低头让到一边,在他上楼前还是鼓起勇气问他:“你待会儿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沈辛然冷冷地丢下一句“没空”,头也不回地上楼,只留下白安自己体会被拒绝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