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坏人”这个词后,低着头期期艾艾的白安没发现,沈辛然嘲讽地对着他笑了一下,但下一秒又恢复了平日的冷肃。他漫不经心地道:“好啊,随便你。”

白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立马高兴起来,“那我去收拾东西。”

在他转过身后,沈辛然看着他因为收拾东西不时露出的纤细腰肢,眼神越发暗沉。当晚白安就明白了天下没有免费的住宿,沈辛然愿意让他留下来一起住,但代价是要肉偿。枉他还天真地以为给沈辛然疏导,就是和以前一样牵着手。

直到在床上被人弄到连说话都没力气,白安才迟钝地回味过来沈辛然那句意味不明的“和我住就安全”是什么意思。

在华深市被人酱酱酿酿了一个星期后,白安感觉沈辛然的精神状态已经回复到平常水平,才放心地离开。

他定的中午的机票,出发前出于礼貌还给沈辛然发了条消息。他以为以沈总没礼貌的个性,看到了也不会回他。没想到下飞机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沈辛然的回复。

虽然只有“知道了”三个字,但比起以往的已读不回,在白安和沈辛然的通讯记录上,已经是里程碑式的巨大进展。

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这一个星期“以身饲魔”才换来的进展,白安刚刚雀跃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回来后白安照旧朝九晚五地上班,他正跟往常一样洗漱完要下楼吃早餐,却看见了坐在餐桌上夹小笼包的沈辛然。他以为自己没睡醒,单手揉了揉眼睛,看见沈辛然挑眉撇了他一眼。这永远都不给他一个正眼的眼神,是真的。于是他有些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辛然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刚刚,10分钟前。”

看着桌上打包带回的早餐还冒着热气,白安知道自己问了多余的问题,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你不是还有一个月才结束在华深市的项目吗?”

“我就不能提前结束了回来吗?”这次沈辛然连看没看他,像是觉得白安问的问题蠢得不忍直视。白安估计他现在心里得吐槽,自己要有这种没眼力见的员工肯定得英年早逝。

白安有点委屈,他的行程从来不跟自己说,多问两句就开始不耐烦。为了不被沈辛然嫌弃,他接下来都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早餐。

沈辛然看着白安垂头安静咀嚼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脸颊看着就很柔软,很好亲。他的头发蹭到了肉乎乎的耳垂,一副很好捏的样子。沈辛然的食指和拇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看着白安安安静静的一幅受气样,沈辛然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刚结婚的时候,白安和他吃饭总是会偷偷地观察他爱夹什么菜,还时不时地找着话题想跟他聊天。每次看着他说话时眼睛都亮晶晶的,很开心地叫他阿然,一副傻乎乎的高兴样,蠢得让人看不下去。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的呢。

白安莫不吭声地干完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鸡丝粥,满足地从碗里抬起头,对面的沈辛然不知道在想什么,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该不会自己吃得太忘我,像狗刨食吧。白安不自在地摸摸嘴角,看看有没有粘上米粒。

沈辛然突然冷不丁地开口:“以后你中午也过来公司给我疏导,每个月疏导费给你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