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双手掏进衣兜里。

徐舒意瞧他半晌不说话,两只手在口袋里一鼓一鼓的,缓慢走过去,趁陆子安发怔得瞬间,伸手掏了进去。

结果摸出来一把削绘画铅笔的新刀子。

应该刚买不久,锋利的刀刃散发寒光。

陆子安有点慌张,赶紧解释,“不不不,我是习惯了随身带刀子的。”

徐舒意把刀子慎重地放回他的口袋,摸了把对方的发丝,轻说,“我不可能将商靳沉留宿的,而且他暂时也不会出现在肃南部。”

最重要的一点。

“他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温如新。”

“你确定吗?”

陆子安几乎是下意识问出这句话来。

“你确定像他那么不管他人死活的家伙,会容忍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陆子安道,“温环玉死的那天,给商靳沉打了电话,可他好狠的心,从始至终完全没有出现,才导致温环玉凄惨地死去。”

“然后......”陆子安的手又重新塞进口袋,不停抚摸着并不锋利的刀子。

其实他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戒掉抓刀的习惯了。

自从商靳沉的出现,陆子安又恢复到之前的敏感与神经质,时常将刀子装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包括晚上睡觉时,也会因为被噩梦惊醒,而躲在床底下缓缓熟睡。

“然后,本该落在商靳沉头顶的痛苦,直接成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