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没急着说话, 反倒是朝这边又走近些。
“你——你要干甚么?以为这段路没有路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 我们这一行送嫁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那奇怪的动静总算叫宋锦安反应过来,是有人劫轿子,会是谁?须臾,一个名字就跳出来,在她脑海里不断翻着。
“谢砚书。”宋锦安在荒谬过后觉着以他的性子做出如此行径委实意料之中。
喜娘大喝声,拍着大腿不住囔囔,“杀千刀的,你个浪荡子,这花轿你也敢动!”
后头的话喜娘还未说完,宋锦安已觉着一点凉气扑进轿子中。隔着盖头,宋锦安没有动弹,只捏紧手指。
谢砚书神情恍惚瞧着宋锦安身着喜服的模样。不合时宜的,他觉着自个订的这套喜服同阿锦的并不完全匹配。袖口处的花样不是同一株,倒是有些扎眼。
“你给我滚出来!你再这样莫逼我——”喜娘的话僵住。
一柄阴森森的大刀抵在她腰间,喜娘忙挂上笑意,“哎呀,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做甚么?”
风影将喜娘捆着往前走,只扔下句,“接着起轿。”
动也动不得叫也无处叫的喜娘几乎要吓晕过去。再往前几里路,迈过这处无人的小山脉便是朱雀街,若是晏家看到花轿子里坐着一男一女,不得将她这个喜娘骂死。各种念头闪了又闪,喜娘恨不得这雨再大些,直接将今儿的路全堵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