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恨恨地扭头,咬牙切齿,“行,你有本事。”
说罢,他直往主院去。
院内极为安静,就坐着个身着红衣喜服的人面无表情对着窗柩把玩右手中的玉扳指。
只一眼,清然几乎魂飞魄散,颤颤巍巍扑倒谢砚书跟前,试探道,“家主,您这身是?”
谢砚书侧目看他,不见喜也不见悲,只淡淡捻着袖口复杂的蝙蝠花纹,“阿锦的大喜之日,我焉有不去的道理?”
此话叫清然彻底傻眼,喃喃,“您若是再闹出好歹,晏家可是能直接乱棍打死的。家主莫去,来日方长。”
谢砚书稍垂眸,一一将属于喜服的盘扣扣紧。他鲜少穿如此鲜艳且繁琐的衣衫,大红色的衣衫却不嫌浮夸,反倒是服帖于他身,衬人神仪明秀。谢砚书站直起身,缓缓道,“来日,是个再漫长不过的日子。”
“家主!”清然无措看向要踏出门的谢砚书,“您现下去了又能做甚么?阿锦小姐不会同意依旧不会同意,不过是徒让自个成为满燕京的笑话。”
谢砚书未驻足。
清然语气更是仓皇,口无遮拦,“家主何必呢?世间从来没有事事顺意的道理,若强求也不成何不放手。阿锦小姐到底给您灌了甚么迷魂汤,您为何非她不可?”
见此话仍行不通,清然浑身发颤,急喝,“为何……为何?”
为何要去场注定无果的局,为何要步步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