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大约也是成得不情不愿,也没和陈先生说他们曾经成婚的事情。
顾修远站起身来,转头向陈先生说道,语气轻松:“我知道薛大人,新任的礼部尚书,风头无两,前途无量。不过我在文思堂籍籍无名,薛大人应该不记得我了。”
薛竹隐站起身来,向顾修远作揖,语气淡然:“的确不记得,见过顾兄。”
苏泠烟在一旁看得疑惑,着急地说:“可是……”
顾修远和薛竹隐同时看向苏泠烟,苏泠烟及时噤声。
陈先生看薛竹隐不大热情的样子,恐顾修远误会,替她解释道:“竹隐这孩子老成,你别看她板着张脸,以为她对你不善,她只是性子孤直,实则面冷心热。”
顾修远笑道:“我怎敢误会尚书大人,就算误会了有什么要紧,我一介草民,尚书大人也不必在意我的感受。”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阴阳怪气,连陈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说道:“顾大哥,你是不是看不惯那些当官的搜刮民脂民膏?不过竹隐姐是个好官,她绝不会这样的。”
薛竹隐揉了揉太阳穴,艰难出声:“我还是觉得我的暑热有些严重,要不我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改日再过来拜访先生。”
陈先生连忙拦她:“含香在厨房里备菜了,这几个孩子成日待在军营,好不容易回来,难得人聚这么齐,你要是实在不适,要不去小烟儿房里歇一歇?”
苏泠烟也附和道:“姐姐别走了吧,我扶你去我房间休息。”
薛竹隐觉得自己没法再在这继续待下去了,又不好拂了老师的面子,只好勉强向苏泠烟说道:“有劳。”
苏泠烟领她进了自己的房间,给她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