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一脸紧张地去观察薛竹隐的脸,她眉目低垂,犹如仕女图中的静女,顾修远的心动了动,认真观察,她的脸被太阳晒得微微有些发红起皮,耳尖也是红的。
他放下心来,还好,有些微的晒伤,但不严重。
他不敢多看,挪开自己的目光。
朝他伸出的一截皓腕温如白玉,掩藏在宽袖之下,他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轻轻搭上她的脉搏,凝神细听脉象。
他指尖的温度传到自己的皮肤上,薛竹隐觉得那块皮肤越发生热,正在往外冒汗。
他问道:“头痛吗?”
薛竹隐点了点头。
又问:“出的汗多不多?”
薛竹隐摇头:“微汗。”
顾修远松开她的手腕,说道:“暑气侵身,但不严重,不用喝药了,那药苦的很。师母熬了冰镇的雪泡豆儿水,一会给你盛一碗解解暑。”
薛竹隐仍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多谢。”
陈迈得意地笑道:“我就说顾大哥能治吧!顾大哥什么都会!”
陈如寄介绍道:“竹隐,这便是我在岭南收的学生顾修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你们曾在文思堂共学。”
又向顾修远介绍薛竹隐:“修远,这便是薛竹隐,你不是常去街头的告示栏看官府发的新法公告吗?那都是出自竹隐的手笔。”
薛竹隐心头一滞,当初她这婚成得不情不愿,觉得耽误了自己的前途,不好意思在信里给陈先生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