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早已习惯她的打趣,少年他们三人相识之时,灿华冬日怕冷,他熬了酒酿红豆汤给她暖身子,哪知灿华不喜食甜,最后一锅的红豆汤刀芝敏喝了三分之二。

也是从那时起,他知道了刀芝敏爱吃甜食小点。

他又给她盛了一碗道: “不知还合不合你的口味。”

刀芝敏假意不满: “我可不再是少年人了,若再一碗接一碗的吃,这衣裳都快穿不下了。”

“你今日就这么回来了,不怕圣上怪罪吗?”

她又喝了一口红豆汤,漫不经心答道: “我不过是名义上的阁主罢了,天机阁的实权在谁手里,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没有实权的阁主,谁会在意她整日去了何处?”

“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远离朝堂的明争暗斗,多自在啊。”

赵谦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也可以。”

刀芝敏秀眉宛转说笑道: “可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要不将来你去盘个点心铺子,我去给你做事?”

赵谦从她的笑意中扑捉到无奈与悲伤,不再接话,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吃完了午膳。

“若是天机阁那边有要事,你也不必常过来,路途劳累。”

刀芝敏抱着臂靠在墙上,听到赵谦关心的话语,心里暖暖的,嘴里娇笑道:

“怎么?是厌烦我了,要赶我走?你这些日子倒是常和黎仲碰面,我不比他有趣多了?黎大人嘛,模样倒是还可以,就是人太无趣了些,整日里只知道处理公务,不解风情。”

她踌躇片刻,还是提醒道: “但有一事我还需告诉你,黎仲虽年轻,心思却深沉,他一心效忠圣上,你可切莫把往事全盘托出,以免他察觉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