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真阳心中一惊,开口道:“是个少年人,倒没什么特别的。”

忤城修听出了他口气中的迟疑,抬眸问道: “怎么,是你熟识之人?”

他面无表情回道: “非也,见过几面罢了。”

忤城修皮笑肉不笑: “我还当是你放走他们的。”

“大王明鉴!”

“罢了。”他摆摆手起身,继续道: “金枫荷知道去鹤鸣寨的路,你派一些高手与她同去,必须把我的‘好侄儿’带来见我。”

“他们取走蛊虫又如何,于本王而言不过是少了些听话的傀儡,没那么快寻得解蛊之法。更何况本王还有镇国之宝,吩咐下去,计划照旧——”

“若真有意外...”他毫不掩饰眼中野心与杀戮, “我明鹿将士照样可以依靠国宝取胜。”

黎仲带着寻得的蛊虫回京面圣,熊致身负重伤,暂时安置在贺兰家的客栈养伤,贺晚星并未把偷偷前往月城一事告诉贺兰霜,贺兰霜见三妹整日不再山庄内也颇为担心,好几次派了厉霄一同前去着,几次下来,贺晚清只得暂时先回山庄住上一段时间,仅能书信与几人交流。

说起郑真阳,赵寂言和小刀本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没想到熊致倒看的很开。

“郑安也好,郑真阳也罢,任他如何改名换姓,他依旧自私自利,他心中只有他自己,母亲从未真正看透他,临终前都还相信他定会回来。”

“我从未当他是我的父亲,那日在悬崖上他都打算乱箭杀了我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我又何必在意他。”他将碎玉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

“这块玉,我会葬在母亲身边。我如母亲所愿,不恨他,但也不会当他是我的血亲,从此我与他再无关系,若是他有意祸乱天下,那我也会毫不犹豫将他当作敌人。”

少年眼中有些落寞,他是在为母亲数年的痴心和等待惋惜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