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等他伴随鼓乐独自一人踏着地毯走到殿前时,耳根已经泛起了浅红……
鼓乐声歇,江玉珣总算是缓步停在了殿前。
他强压下心中古怪的感受,抬起手郑重地向应长川行礼:“臣江玉珣,参见陛下——”
原本独坐五重席上的天子,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站了起来。
他垂眸看向江玉珣,并笑着轻声道:“爱卿免礼。”
说话间还抬起手扶住了江玉珣的腕,动作不可不谓之亲密。
博山炉的烟雾漫至江玉珣身旁。
天子则在此刻从一旁的金盘上取来印绶放于手中。
看清他手上东西的那一刻,周围几名重臣莫不倒吸口凉气并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果礼服还能说是意外,那么应长川手中的印绶,则是彻彻底底的逾制了!
过往大周官位最高的“三公”,配的不过是“金印紫绶”罢了。
可是如今天子手中那分明是消失多年的“金玺盩绶”。
“印”与“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若群臣没有记错的话,像这样的金玺盩绶可是前朝皇帝赐给诸侯王的!
别说是围观的大臣了,就连江玉珣都被对方手中的东西吓了一跳。
……应长川昨晚压根没有告诉自己他要这样做啊!
金丝绿线编成的绶带在灯火下散发着微光。
小小的金玺上刻着繁复的忍冬纹……
看清金玺上图案的那一刻,刚才还在震惊的江玉珣心跳忽然一空。
竟然是忍冬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