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夫人才智超群,绝对不是突然才有的能力与手段。”羽谯得意的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颜月肃的背后,“为了不埋没夫人的能力,等孩子大些,能出去见人了,咱们便能夫夫联手,我明面上跟那些掉钱眼儿里的人周旋,夫人在后方替我出谋划策,岂不美哉?”

“嗯?”羽兴立今晚接二连三的被震惊,因为羽谯虽然爱颜月肃,但骨子还是存有大男子主义的,这么这会儿……

羽谯见羽兴立傻眼了,笑嘻嘻跟他说:“哎呀,小叔叔,大舅哥刚刚不是说了吗?商人重利呀。一个合格的商人是可以为了获利而不择手段的,府中那些能被收买的下人还不是一样?再说了,我与夫人乃是一体,在商场上共进退不是很合理?”

“强大的人从来不怕自己心爱的枕边人也变得强大,唯有那些窝囊废才会忌惮这些。”

羽兴立今日又是被震惊到的一天,然后他突然想明白了,“怪不得你做事能成,单是这份眼力儿与心胸,便能甩他人三条街,难望项背,活该你挣大钱。”

颜月肃听到羽兴立的言辞,与羽谯和颜福安两人对视了一下,笑了。颜月肃心想:活该你赚大钱。小叔叔说话还是这般有趣,遣词造句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美感。

“所以呀,有些人他能成功,还真不就单单是运气和能力,眼界是真的重要。啧,真不知道我这眼界为什么没能挣他个腰缠万贯的,真真离谱。”羽兴立自言自语,说完还叹气,又摇了摇头。

颜月肃笑眯眯跟羽兴立说:“小叔叔,有些事呢,我想让您帮我去做。”

“什么事?”

“首先,需要您去对那些被收买了的仆人下命令,让他们拿羽明诚‘撞鬼’这件事情当做饭后茶余的谈资,强调他只不过是得了梦魇或者梦游而已。这个世界上,脚印踩多了,会走出一条路;同样,假的说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暗示啊,哈哈哈哈,是个不错的攻心之计。”有点意思,羽兴立摸着下巴坏笑。

“第二,您是大夫,有些话从您嘴里说出来,便会莫名的让人信服。无论是梦魇还是梦游,都是一种病,您说一个大夫都说是,普通人还能有什么不信的?”

羽兴立挑眉,“利用专业性和权威性造势,来忽悠人。啧啧啧啧,你小子,可真会玩儿,如果换个领域这样给我下套,我八成也跑不了。说真的,你这样的心智谋略,应当去官场混,跟阅远这家伙可惜了。”

然而羽谯却对羽兴立这样的言辞,不以为辱反以为荣,“这说明我跟夫人天生一对!天造地设。至于官场,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夫人还是不能去的,我的孩子事小,夫人安危事大。自古民不与官斗,怎敢随随便便踏入官场。”

看着羽谯那得意的模样,羽兴立在心里咬牙,也十分思念自己的心肝,他家小哑巴多可爱啊,乖巧懂事,有点天然呆,还有点小傲娇,样貌长的也全戳在了他的心窝子里。嘶,这样里里外外都符合他择偶标准的人,他可太爱了。

不知道苇儿醒没醒。羽兴立突然安静思考。

只有颜福安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三个。

他只是想找一个志同道合身心疲惫的伴侣而已,为何那么难?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没碰到没找到?

每次看到自己乖巧可人的弟弟跟弟夫亲亲热热甜甜蜜蜜,他心里既有一股家里精心呵护的白菜,被猪拱走的憋屈;又有一种为什么自己没能找到契合伴侣的委屈。

总之他的心里滋味十分复杂。

然而,上天总不会那么轻轻易易便怜悯一个人的,现在在他面前又多了一对甜蜜了许多年的长辈,更让他产生了一种狗面对刺猬,无从下嘴的无力。

唯一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的,便是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正专心致志与瓜子果盘较劲儿的羽世铭,跟他比起来,自己除了年纪大了些之外,似乎好了很多。

“前两点都好说,动动嘴皮子就行,最后一个却是有点需要小叔叔必须亲身上阵了。”颜月肃特意观察一圈周边人的表情,才开口道:“做大夫的,多多少少会些推拿刮痧的手段吧。”

本来羽兴立还想问到底是要做什么,还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时候,便听见了颜月肃接下来补充的话,他转了转眼珠子,忽然灵光一现,便知道了颜月肃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打他?然后让我提前给他留点伤痛,省得露馅?”

“小叔叔是怎么猜出来的?”颜月肃很惊讶。

羽兴立抓一把羽世铭实在无聊,用手一粒一粒剥出来的瓜子仁。然后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完全忽视了羽世铭那哀怨又敢怒不敢言的小表情,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