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锐挣扎很久,才缓缓呼出一口带着呛人味道的烟雾:“季后赛不打了,是吧。”

“最理想的情况,我能撑完常规赛,休整期的时候宣布退役,等季后赛我们就换阵容换打法,”季清说,“但......”

他欲言又止。

罗锐捕捉到他刚才那句话中的关键词,忽然急切起来:“最理想的情况?也就是说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足以撑过常规赛了,是不是!”

罗锐突然抓住季清的肩膀。

季清淡然地看着罗锐那双原本清澈却变得着急焦虑的眼睛。

他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他要摸罗锐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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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一只带着些膏药黏糊糊残渣和累累扎针伤痕的手轻轻放在罗锐脑袋顶上,很慢地抚几下,一头白毛被摸出些许静电,炸起来几根。

罗锐往后退半步,躲开。

季清失笑:“抱歉。”

“手......”这次欲言又止的人变成罗锐。

“嗯,很疼,很难受,”季清说,“他们都以为我的操作没问题,但其实问题很大,今天和RTG打的那一场......”

“那一场怎么了,明明很精彩。”罗锐说。

季清笑笑,将手放进衣服的口袋里:“那场我打得很累,手一直抖,持续到比赛结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把右手伸出来给教练看,后来在酒店卫生间用热水泡了半个多小时,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