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眼中不易察觉地一黯。
她面上却不显,仍笑得风情万种:“那你难道是真喜欢他?”
白柔嘉毫不犹豫:“自然。”
“可我瞧着他也并非不喜欢你,”江逾白说,“既然如此,你们为何……?”
“关你什么事。”
“嘿,我今天,还偏就要管这个闲事。”江逾白一甩袖,白柔嘉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花,她自己倒没有什么,昏睡中的楚矜言却蹙起眉头,呼吸一滞。
“你做什么!”白柔嘉几乎要翻脸,“江逾白,你——”
“没什么坏处的,”红衣的公主却已经运起轻功,飘忽间走远,只有得意的笑声远远飘来,“小将军放心,姐姐可不会对你看上的男人下手,只想助你们一臂之力。”
“若有那么多不可说的顾虑,倒不如霸王硬上弓,对这样的正人君子,用这一招,最是巧妙。”
白柔嘉大怒:“你、你站住!”
可江逾白已然走远,她轻功本就极好,这处庭院又实在不大,呼吸间便没入一扇门扉,半分声息都没有了。
白柔嘉几乎给她气个倒仰,可实在又不能放下情况不明的楚矜言。
她低下头,连忙将梅臻的幂篱掀起来,却突然一愣。
其实和旁的人比起来,白柔嘉已经算是见过“梅臻”许多狼狈的样子。
不论是最初在宫中相遇,放他一马,还是那两次在名剑山庄被他所救,又反过来救了他,这位在外人眼中富可敌国的强大阁主,在她面前,总莫名很巧地露出脆弱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