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刚才陆朝拿出来的戒指,钻石反射着刺眼的光,光是看着就令他一阵反胃。

内线电话打了进来,祈越接起,是林盛。

“上个月内阁李先生那件事有了眉目,似乎跟某个邪恶组织有关,我方已经逮捕了其中高层之一,是否进行审讯?”

祈越指尖点了点桌面,“确认,先进行初步审问,半小时后我会到场。”

挂断电话,别墅那边又打来了。

接起来,是细细的声音:“少爷,楼下那位先生……已经休息了,管家让我问您,是否需要将他、将他放出来……”

“不用。”祈越说。

一直关着吧,至少……知道他的动向。

没有爱,至少掌控着他的自由。

这样的想法令祈越对自己的自我厌恶达到新的高度,可同时,他又感到一种自暴自弃的安心。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心头不断拉扯,等他回过神时,指尖传来刺痛,他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指腹不知何时被文件划破。

鲜红的血珠落下,断断续续,落在白色a4纸上,极其刺眼。

祈越盯着看了很久,一直到血液凝固成块,才抽出湿巾擦拭。

湿纸巾上有淡淡的酒精,擦在伤口上,有刺痛。

如果有任何一个第三者在场肯定会觉得惊异,因为祈越不仅没有减轻力道,反而面不改色,用力擦着,仿佛享受这样的刺痛。

这次的罪犯胡搅蛮缠,审问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一点。

祈越驱车回到别墅,管家已经歇下了。

小由的房间在池愿房间隔壁,听到动静走出来,小声汇报:“少爷,里面那位先生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