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语气,字字锥心,陆朝的气势立刻就短了下来:“那我不是都弥补了……”

祈越冷嗤:“弥补?”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原来‘弥补’就能一笔勾销。”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像被人渣了似的?”陆朝看向在一旁抽烟的女人,“你弟躁郁症越来越严重了,当姐姐的也不管管?”

“……”祈桑白他一眼,“我看你精神病也越来越严重了,没事干去上班,省的我每个月还要抽空帮你看报表。”

陆朝:“……”

他刚得到家里的允许回国,就被这姐弟俩奚落,烦躁的不行,把戒指往怀里一揣,出门抽烟去了。

门砰得一声关掉,祈桑抖了抖烟灰,看向对面的人。

祈越低着头,乌黑的发垂落,盖住双眸,唇微微抿着,压迫感十足。

“小池回来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池家说?”祈桑按灭了烟,随口问。

祈越顿了顿,“不说。”

“不说?”祈桑被逗笑了,“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那天有好几个围观群众,这事迟早被人知道,要是闹出什么丑闻,你怎么应对?”

“随便。”祈越闭上眼,拒绝交流。

祈桑耸肩:“那随你,我约会去了。”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离,这件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祈越一个人。

他捏着眉心,感觉头疼欲裂。

实际上,事到如今他都没想好怎么面对池愿。

昨晚给池愿清理完,他就离开了。

怕的就是对上那人的双眼,自己又会被哄骗,沦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