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祈越为了保持清醒,不标记他,会用抑制剂。

每隔几个小时,祈越便会起身,将一管强效抑制剂注射进青筋微微凸起的小臂,神色隐忍。

池愿不能理解,既然害怕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进自己房间?

池愿被翻身时抬起眼看过去,祈越仍然穿着白衬衫,西装裤上没有一丝放纵痕迹。

他克制着,却给出池愿需要的。

仿佛在这里,只是为了服务……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自恋了,外面开始下雨,池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放空大脑,任自己迷失在雨声里。

窗外的骤雨停下时,他隐约听见祈越低哑的声音在耳侧吐息。

“不要找别人。”

“我很好用,不是吗?”

……

啊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池愿崩溃了,整个人缩回被子里,像个气鼓鼓的茧。

祈越见他不愿见自己,心中微沉,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便离开了。

门关上,祈越接到了祈桑的电话。

“药给你开好了,让我助理给你送过去?”

祈越:“嗯,谢谢。”

祈桑话音一转,一字一句咬得很重,难得带着怒意:“祈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知道轻重?”

她提高了声音:“抑制剂是你那么用的吗!就算是易感期也用不着那么大的量……你他妈的,你真的是疯了吧!”

“没有。”

没有疯,他是清醒的,每一次注射都无比冷静。

祈桑忍无可忍,冷笑,“磕药的我见过,磕抑制剂的还是第一次见!要不是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我弟弟这几天不吃饭专磕抑制剂!我怎么不知道抑制剂还能上瘾?”

“我是不是得感谢你,还知道跟我说一声啊?”

祈越关上房间门,声音低沉:“嗯,有点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