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的脸色愈加难看,认出这是刺破她衣裳的匕首。
这把匕首果然不是凡物,只在一个筑基小子手里便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她五百年道行都险些被它伤到。
四头血尸应声倒地,后方又有新的补来。
恒子箫眸色愈厉,抬臂上削,正对血尸面门。
然而出手之后他的动作猛然一顿——短了。
他用惯了剑,此时距离正是长剑所能及,可匕首却远远不够。
出招过早,匕首没能触及血尸,对方乘隙扑来,一口咬在了恒子箫持匕的右臂上。
恒子箫额上顿时渗出冷汗。
他左手即刻成拳,一拳勾在了血尸的太阳穴处。
尸已非人,太阳穴不再是血尸的要害,它死咬着恒子箫的右臂不放,恒子箫弓起腰背,右拳发力,对着它的头部又猛砸三拳,终于将那颗腐烂的脑袋砸脱。
血尸甫一松口,恒子箫立即御气跳出包围圈,远离血尸群。
他捂着被咬的小臂,脸色有些苍白。
被捂着的地方皮肉发黑,一道鲜血顺着袖口流下,滴落在地。
血尸离他尚有一段距离,然三根藤蔓倏地从恒子箫背后跃起,缠上了他的双腕和脖颈。
“子箫!”纱羊大急,恒子箫被死死勒住,双脚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