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一惊,再度端详起司樾。
这女人相貌平平,周遭气质如凡人一般,使她没有注意。
如今细看,也还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她凝望的时间太久,被她打量的女人余光望来,露出一只黑中带紫、紫至发黑的眸子。
那眼眸里没有敌意、没有善意,只是平平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又收回了目光。
槐树偏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镇住了她的手脚,令她本能地不敢再对司樾出手。
另一边,恒子箫丢了残剑,不得不从怀里拔出金鳞匕来。
血尸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他再没有其他武器可用,只有这把匕首。
金鳞匕一出,槐树蹙了蹙眉,脸色也凝重了两分。
血尸前仆后继地朝着恒子箫冲去,他手中转出一道金色刀花,将匕首反握于手,横起小臂,持匕挡在胸前。
金鳞匕挡下了一只糜烂的血手,它不同白笙给予的那把剑,和血尸相触依旧完好无损。
恒子箫放下了提着的心,不止是为了自己而庆幸,更也为了金鳞匕。
这是师父赐予他的第一件宝物,陪伴他十载有余,若坏在这里,实在可惜。
确定血尸对金鳞匕无害之后,恒子箫便放开了手脚。
身后、身侧另有血尸围来,他余光一扫,脚跟为轴,带动腰、臂,力惯金鳞匕,迅疾转身。
黑色的匕首上荡开一层水波般的鱼纹,刀刃割开前方的血手,随恒子箫扭身,扫开一道金圈,划过四头血尸,溅起一片黑红色的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