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大叔上前轻轻推了他一把:“嘉勋这边有我,你先照应儿子。”
不过医生在了解到萧知衡与两名伤患的关系之后,仍选择向他交代患者情况。
萧煜给自己那一刀下手颇重,一条腕静脉和一条手筋齐齐被割断;现在接是接上了,但将来左手恐怕要落下残疾,主要是影响握力跟灵活。
寿嘉勋这边主要是做了个肋骨复位手术,肺部有穿刺伤,但能恢复;伤最重的地方是颈后腺体,目前暂时保住,但如果后续恢复不理想,可能还得摘除。
梁滔滔听到一半时已经转身退开,脑门砰砰撞在医院雪白墙壁发泄悲痛,暗自咬拳锋无声落泪。
虞骄趴在床边大声喊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寿嘉勋已经断气。
果大叔和雍鸣稍微克制点,低声追问医生,寿嘉勋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暂时还不好说,先进icu观察。
萧知衡脸色煞白,弯腰端详昏迷中的年轻伴侣,含泪讷然道歉,一连说了好几遍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直起身看向同样昏迷不醒的儿子,依旧满目悔愧。
别人可以拿全副精神憎恨萧煜,他连恨的资格都没有,要恨也只恨自己没有更早一些发现儿子生病,恨自己没给儿子更多一些关心。
萧知衡觉得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个地步,全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
如果能把面前病床上二人的伤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他会毫不犹豫接受。
可惜多少钱都买不来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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