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警官点到即止,他同事见萧知衡不吭声才继续道:“其实比较符合‘殉情’的特征,不过不晓得是对寿先生因爱生恨;还是他有恋父情结,没办法接受您爱上别人。”
萧知衡摇头:“没有,你们不要胡乱猜测。小煜最近在生病,他只是……一时想不开。”
他秘书立即帮忙补充:“是的,我们有帝京权威医院的诊断,萧煜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跟躁郁症。”
“哦,原来是这样。那您把他的诊断、病历尽快给我们拷贝一份。”沪市警察说着收起录音笔,表示对话结束。
秘书却起身追问:“萧煜这种情况还要被起诉吗?”
警察摇头:“不好说。大部分精神病可以免责,但您这边比较特殊;他提前租房,并且对作案现场进行改装。
说明是有预谋的主观故意,所以我们还是会有刑事起诉。
不过医疗方面太专业的东西我们也不懂,你们可以多找一些权威医疗机构去资询。我们只管起诉,具体怎么判,看法官。”
虞骄忽然又激动起来,暴躁嘶吼:“他要杀死我哥!你们居然说他没有罪?”
他还想冲过来跟警察理论,好在被眼急手快的助理及时按了回去。
手术室大门在这时忽然被拉开,两张病床前后脚推出来;前面一床是萧煜,他左手腕缠纱布,右手腕上有个银光闪闪镣铐,一露面就被警察锁在床栏上。
寿嘉勋的病床紧随其后,脑门靠近发际线的地方一块淤青,有轻微破皮,不过这块不算重伤,没有过度处理。
他比较严重的问题是颈后性腺,和肋骨。
负责两张床的医护同时发问:“寿嘉勋/萧煜,家属在吗?”
萧知衡早已迎到他们跟前:“我,都是我。”
话音未落,眼泪已经漫出眼眶,他站在两张病床中间,左一眼、右一眼,嘴唇瑟瑟抖动着半天说不出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