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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盆栽养死了大不了再买一盆,可玫瑰是衡时送的,死了自己重新买一盆,也不是原来那盆玫瑰。

倒不是他有多在意衡时,朋友送的东西他都格外珍惜,初中同学的小纸条他都能保存到大学。况且玫瑰要是消失在后花园,等衡时回来了他也不好交代。

邹北期是这么想的。

他下意识在微信上联系花匠,打算询问玫瑰浇水过多有没有补救方式,还没等他点开联系人,腹部的剧痛惹得他几乎将手机摔落在地。

邹北期下意识捂住肚子,强忍着疼痛握紧手机,找到谢景廉的微信发出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打出了什么字,也没有力气确认一眼,身体不自觉滑倒在草地,背后靠着花架,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他企图像之前衡时按摩自己的肚子一样给自己揉捏,手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谢景廉到后花园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将邹北期扶到检查室,为对方的腹部做热敷:“怎么突然这么严重?没休息好还是没注意饮食?”

“可能是……作息不规律。”热敷之后,腹部的症状慢慢缓解。平时一般是衡时睡醒,顺带到他房门把人叫醒一起下楼吃早餐。自从衡时出差,邹北期时常醒不来。

“我这段时间过来给你热敷,你调整好作息就没有问题。”

邹北期摸着自己仍然隐隐作痛的小腹,他突然很想衡时,尤其在他刚才一个人无力地靠在后花园的时候。

他才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要脆弱许多。

谢景廉似乎留意到他的神情变化,没忍住问了一句:“还是很痛苦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想他。”

“衡先生吗?这是正常的,怀孕中的爸爸被激素水平影响都很感性,也会更依赖自己的另一半。况且衡先生这么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