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邹北期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门铃响动,他小心翼翼从床上起身,谢景廉正要拦他,人却已经下地,“可能是花匠,他不认得你,我去跟他说下次再来。”
实际上刚才疼得迷迷糊糊,在手机上乱点一阵,也不知道消息到底有没有发给花匠。但他没买快递,想来想去也思索不出第二个会上门来的人。
“小心。”谢景廉朝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句。
邹北期拖着缓慢的脚步,看着保姆将门外的人迎进来。
衡时头发显得略微凌乱,西装外套和衬衫都没有理整齐,看上去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
邹北期怔住,还没等他问出口,衡时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来在他身上仔细打量:“谢医生告诉我,说你很严重。”
“我没事。”邹北期看着衡时难得凌乱的模样,竟觉得心里一热,“不是一周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这才四天。”
“……其他人能处理那边的事,我就提早回来。”衡时将手里的公文包甩在一边,两只手臂轻轻搂住邹北期的后背,将人带进自己暖热的怀抱里,“就这一次。”
“什么?”
“不必要的接触。”
“不是不必要。”邹北期弯起唇角冁然一笑,“我刚刚想你了,我确实很需要你的照顾。”
他顿了一下,将自己的手臂搭在衡时肩上,轻轻搂住对方的脖颈:“见到想念的人,应该抱一下的。”
衡时没有说话,邹北期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也许是跑过来的,他想。
“所以你是在抱我吗?”
“什么?”
“你在试衣间还说是在亲孩子。这次呢,抱的也是孩子?”邹北期鬼使神差般地想到在服装店试衣间的这一段,没忍住开口问。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衡时口中听到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显然剧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想中的进行。
“是你。”
衡时手上微微一紧。
“我抱的是你,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