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不能有一个带着污点去世的宗子,他也不愿意成为家族罪人,棋差一着输给二十一郎他认了,但临死前他得尽完自己做为宗子的责任。
今年的万寿节郑湘亲自去了长安献礼,为地就是击破传言,证明自己没有染上脏病长一身烂疮,但他知道自己这次不能再拖着身体等很久了,他得在自己还能见人的这段时间内寻一个合适的时机离世,这才能彻底遮掩过去。
不久后清河来信了,让郑氏父子看后陷入了沉默,这件事或许能遮掩过大半,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崔氏不会轻易相信郑氏的说辞。
崔清信里很是客气,只不过最后提到忧心侄孙身体,若是郑氏需要可派良医给郑湘调理身体。
郑氏若是还想联姻,那么就得让清河的医士给郑湘看看,若无要命的病症那都好说,若真是命不久矣,那不管是不是花柳病,这桩婚事都不会再有希望。
“啪”郑珝的一记耳光打在郑濂脸上。
郑濂歪过头,这是他第一次挨父亲打,但他没有任何怨怼之色,这件事是他棋差一着,他无话可说。
但郑濂并不后悔,做大事者切忌拖泥带水,郑氏如今箭在弦上,家族再内斗那就是自取灭亡,父亲偏偏哪边都不舍得哪边都想用,还自觉是权衡利弊的最佳结果,着实可笑,难不成他还觉得自己今后能同时掌控住两个野心勃勃的儿子团结一心给家族卖命?
郑珝冷酷的看着次子:“填了你兄长的命来抹平这件事,二十一郎你记住,若是你不能完成郑氏的大事,我会立下遗嘱不许你死后进祖坟宗祠。”
郑濂跪下叩首:“父亲放心,若是儿无能,他日必定自绝在兄长灵位前以谢罪,死后也绝无颜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