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岑初怕自己到时候连一个能住的地方都没有。
岑初又跟他说了好些事情才肯放岑麟爹走,不过打发岑麟爹给自己烧热水,让岑麟娘去给自己铺床,晚上的时候他就跟岑麟睡觉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性不成熟,晚上的时候还给岑初扔硬馒头呢,这会儿吃了肉就开始巴巴地跟在岑初后面喊哥哥了。
哥哥哥哥的叫,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养了只公鸡呢。
岑初对于岑麟的示好十分的受用,要不是不能说话,岑初能跟这小孩聊一晚上。
不过就算是不能说话,岑初还是致力于让岑麟学习他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写岑字还好,写到麟字的时候,岑麟死活学不会,急得都哭出来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哥哥,我能不能不叫这个名字啊,真的很难写。”岑麟脸上挂着泪痕,跟一只小花猫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岑初,拿着的炭笔的手被涂的跟锅底一样,又扭扭捏捏地在衣服上擦了两下,然后又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这下彻底变成黑白的小花猫了。
岑初:突然就有洁癖了。
岑初看了看纸上跟鬼画符一样的字,又看了看岑麟那一泡已经蓄满了的眼泪,最终拍案决定,还是不要改名好了,小孩子就是要敢于挑战。
要是小小年纪就不学会吃苦,等长大了之后怎么办,怎么找工作,怎么找媳妇儿(bhi)。
去上学之后,所有人都开始答卷了,只有岑麟还在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