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好整以暇地监督岑麟写字,岑麟不会写没关系啊,他可以好好地教人家,反正时间多的是。

可怜岑麟小小年纪被人家欺负成这样,还不能反抗,反抗就没有肉吃。

岑麟娘悄悄地伸出一个头,看着堂屋里面认真写字的一大一小,在岑初要发现的时候就赶紧伸回去,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差点就被发现了,这二狗的眼神可真的是太吓人了,下手也狠,我现在还觉得身上隐隐作痛呢。”

“欸,是岑初,别再叫什么二狗了。”岑麟爹严肃地纠正岑麟娘的叫法。

岑麟娘立马识趣地改口,“对对对,是岑初,看我这记性。”

岑麟娘往灶里面添了一把柴,火瞬间就旺起来了,烤的两人的脸通红。

岑麟爹沉默地看着火光,也不说话,时不时地拿着火钳夹着柴火进灶里。

岑麟娘听着儿子糯糯唧唧的声音,哭啼啼地说着他学不会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当家的,你说这岑初是不是中邪了,怎么突然就变得正常了呢,以前的时候总觉得他少根筋儿,怎么打怎么骂都不还手,你还记得当时吗,还笑话人家是小傻子。”

笑着笑着,岑麟娘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苦着一张脸,声音空洞地道:“你说他要是早点中邪该多好啊,也不至于走路上都被人拿石头扔,还被推到河里去,要不是命大,估计都没了。”

以前的事情放在现在,岑麟娘都不敢去想,她是真的把岑初当成儿子看待,只是岑初不争气啊,被欺负了都不说话,她就只好打骂他,希望他能硬气点,结果倒好,岑初愣是一点都不反抗,第二天还是早早起来干活儿,跟缺心眼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