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早有猜想自己并非合欢宗人士,闻言也不惊讶,面露恍然道:“竟已过了这么多代了,你们修为不精啊。”
女子难为情道:“合欢宗弟子鲜有天赋卓绝者,圣女离宗近千年,当年的弟子早已故去了。”
一千年,孟娴默默记下这个时间节点,随意安抚几句便叫她离去了。
以折竹的严谨,合欢宗确有位久居在外的圣女并不令人惊讶。
合欢宗声名狼藉,为正道仙门所不耻,又为崇尚强横的魔宗所不屑,向来在夹缝中小心求生,门内状况惨淡,弟子天赋不佳,寿数自然也不长久。对千年前离宗的圣女不甚了解,看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孟娴一哂,对自己被掩盖的过去愈发好奇了起来。
府内张灯结彩,喜气非凡,她扬着欢喜的笑意,一一见过仙门各宗,着重拜访了千岁以上的长老们,却仍旧无一人识得她,只道久闻久仰。
线索就此断下,一切合情合理却又扑朔迷离。
倚在游廊上,孟娴第一次觉得棘手,轻声喃喃:“你说,我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麓衫眼含着泪,近乎哽咽:“主子先别管自己从哪来了,您先看看夫郎从哪来吧。”
三界之人齐聚,不断打探着神秘的入赘夫郎。接连几日,麓衫背上的冷汗就没下去过,不敢说未定,更不敢说有可能是自己。只能一面接待宾客,安排事宜,一面祈祷着孟娴能够赶快定下人选,千万不要临到日子抓他和哥哥去顶包。
孟娴忍不住一乐,应允道:“行,那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