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说,只道:“我难道和你妹妹一起算家眷?你这时候通知我此事,未免稍有些想当然了。”
萧令望说:“我只是想,徐先生也是要走的,凑在一起方便。到了那边,我们两个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好好布置一下……”
徐慎如摇了摇头,说:“不要。我不去。”
天下事固然是他不想看的,私事也是一样。经了这一阵的事,想想在那么个弹丸之地,要去萧令闻手下安分讨生活,变成他的家眷,这也是徐慎如不能忍的。他甚至不是为徐静川。
萧令望焦急道:“究竟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徐慎如垂下眼盯着自己交扣的十指,也看见白瓷碟子上一个偶然的黑点。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清,萧令望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恨我了?”
徐慎如摇头否认:“没有。我知道你,所以不会恨你,你不要忧心这个。”
萧令望问:“那怎么样?”
徐慎如逃避般盛了汤喝。汤冷了,是咸的,他咬到一口西红柿的皮。
萧令望尴尬地笑了,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哎呀,你不恨我,又不肯和我一起,总不会是通敌了?”
但这笑话很是失败。徐慎如闻言冷笑一声,抬手就把小桌掀到地下,餐具稀里哗啦,竟冒出金声玉振之感。饭菜半数倾在了萧令望身上,幸好不烫,只是隔衣冰凉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