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除了草民,还有旁人呢?草民一家之言,不足以取信,可草民在平州的亲友皆亲眼目睹当年的惨状啊!求大人做主!”
老者说着,便又要再拜,徐瑾瑜看了一眼文侍郎,示意他扶起老者,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这些还不够,此事人越多,雪容易泄露风声,更会为尔等招致杀戮之灾。”
周世耀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岂是随随便便一群人喊冤便可以将他拉下台的?
届时若是不成,只怕所有举证的百姓都会因此丢了性命。
徐瑾瑜说到这里,文侍郎犹豫了一下,这才道:
“尚书大人,下官倒是知道有一物……或许有用。”
徐瑾瑜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文侍郎。
文侍郎并不老实,或者说他谨慎的有些过分了,让人每次都要逼一下,才吐一点儿信息。
文侍郎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此前,周世耀有一次酒醉说起过,他有一本密账,里面记着所有人的一切,让,让下官等都小心一些。”
周世耀生性倨傲,可是户部的差事又确实是个肥差,故而有追逐利益之辈愿意追捧他。
酒酣耳热之际,也不知是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周世耀直接以此怼了回去,却正好落在了有心的文侍郎耳中。
“不过,这账册周世耀只提过一次,下官曾去周世耀府上拜访,也并无任何发现。”
徐瑾瑜听罢,没有作声,之后文侍郎又说了许多周世耀素日的做派等,可都没有什么切实的凭证。
说到最后,连文侍郎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他自知自己不是探查的材料,可到了这一步,他只觉得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