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阳小声碎碎念着,这会儿外头风大,徐瑾瑜一时没有听清,赵庆阳忙轻咳一声:

“没什么,此前瑜弟那般怕冷,我都不曾想过,会有一日再度看到瑜弟在冬日踏马疾行的模样。”

赵庆阳不由想起方才场中那黑马之上,白色身影矫健的身姿,白狐皮制的兜帽两侧的容貌在少年的面颊旁不断扫过,少年鼻尖通红,可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如若黑曜石般夺目。

他是那样富有活力,即使在冬日,也像小白杨一般挺拔昂扬,以他从未见过的姿态,疾行奔来——

徐瑾瑜闻言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好啦好啦,庆阳兄别念了,以后我会乖乖去泡药浴的。不过,这到了草原却不能在草原上踏马疾行一番,实在是人生憾事!”

徐瑾瑜说完,又忍不住腹诽道,什么嘛,庆阳兄现在为了劝自己去泡药浴,可真是能文能武,能软能硬!

不过,陈大人的药浴着实颇有奇效。

要知道,当初徐瑾瑜被北地的冷风一吹,就算是在自己的屋子都是要裹着斗篷的。

可是现在他骑着马在寒风中狂奔一圈,手脚还是热乎乎的!

赵庆阳被徐瑾瑜这一打岔,一时哑口无言,谁让他这段日子抓瑜弟去泡药浴用的手段太多了呢?

两个少年人并肩而行,赵庆阳这才与徐瑾瑜道:

“话虽如此,不过瑜弟现在身体刚刚好转,自然要小心计较。那金谟王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明知道瑜弟身子不好,还故意这个时候送了马来,莫不是想要让瑜弟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