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阴侯斜了杜江一眼,笑容阴冷,这杜江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现在杜江这张牌已经废了,他倒要看看这位“专使”还有什么本事?
平阴侯那阴冷黏腻的目光滑过徐瑾瑜的面庞,如同一条剧毒的蛇翘着头,吐着信儿,时刻准备发动攻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也很久没有被人逼到这种地步了。
但,一个黄口小儿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以为自己有些小聪明,孰不知——计谋与手段缺一不可,心思与狠毒密不可分。
一个小少年,又懂什么呢?
圣上面前,平阴侯并未出言讥讽,可是那轻慢的神情中漏出来的信息,却足够明白。
徐瑾瑜低眸看着杜江,缓声道:
“你且放心,今日吾让你来此作证,自没有让嫌犯脱逃的说法。”
平阴侯听了这话,脸色难看起来,又是嫌犯,这小子就是认定自己是这个嫌犯了吗?
杜江听了这话,下意识的送来了徐瑾瑜的袍角,而随后徐瑾瑜看向平阴侯,似笑非笑:
“方才,侯爷一场辩驳实在是无可指摘,而事实,也应确实如侯爷所说的那样,杜家嫡系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而旁支一个个手染鲜血,犹如罗刹。”
平阴侯听了徐瑾瑜已经单方面的肯定自己后,他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口中却道:
“怎么,这个时候想让本侯宽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