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赵新没收了那人的□□,仔细检查起来,忽道:“这□□是个坏的。”
“什么?”方制凯不敢置信道。
“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出去的打算,赌的就是我们不敢跟他同归于尽。”方樾解释道,“无论□□好坏,拿出来对我们的威慑力都是一样的。”
赵新点点头,看了方樾一眼,又对方制凯道:“这位年轻人也是你们的员工?”
方制凯颇为自豪道:“这是我小儿子。”
“是个优秀的年轻人,逻辑思维能力很强,观察细节也很到位。”赵新赞许道,“边上这位”他将目光转向了池小闲。
方制凯道:“我儿子的朋友。”
“挺好。”赵新赞许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
“报告中将!”赵新的手下检查完了那男人的尸体,“他确实穿着防弹衣,上面有中弹的痕迹!”
“看来你猜得不错。”赵新转头对方樾道。
“猜测要大胆,论证要严谨。”方樾从容不迫地看着这位年轻的中将。
赵新点点头,脱下军用手套塞进衣兜里,转头对方制凯道:“方老板,今天的事情就暂时到这里,我想大家也都累了,不如一起去你房间里喝杯茶怎么样?”
方制凯一愣,勉强地笑笑,“好啊,中将这边请。”
他心里再明白不过,对方接下来是要跟他算营养液的账。
这两箱营养液,怕是不能全留下了,方制凯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
方樾和池小闲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直播看起方制凯房间内的监控。果不出他们所料,两人闲聊了会儿今天的事情后,话题就直奔营养液而去。
“你说营养液真的有那种奇效吗?”池小闲皱眉,“它只是降低细胞衰老速度、延缓人类的衰老,又不是让人兴奋的毒..品,为什么这群人会疯狂成这样?”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方樾道,“一般来说,这种药物的效果都要通过半年,甚至一年才能感受到,不可能说一两个月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立刻年轻。”
“是啊,以前市面上也有不少这种药和化妆品。有些人感受不到效果,都说是智商税呢。”池小闲继续道,“但咱们还是得找个喝过的人问一问,最好是一直在服用的。”
他们脑子里同时闪过两个人方制凯和赵新。
去问赵新肯定不行,那样既奇怪又唐突,只能让方樾直接去问方制凯了。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赵新提出想要分得二分之一的营养液,方制凯则亮明了自己的底线最多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池小闲惊讶道,“比我想象得多诶,你爸下血本了。”
方樾摇摇头,“他的底线是全部营养液,他已经做好了拱手相让的准备。”
“为什么这么说?”池小闲道。
“他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商人,这个时候,最坏的事情就是跟一个手里有兵的将军闹翻。那样方制凯失去的就是一切了,包括他的生命。”方樾道,“你看刚才那个挟持他的男人表示想要全部营养液时,他一下子就答应了。”
“但他不是跟赵新说最多三分之一吗?”池小闲奇怪道。
“那是他的说辞。”方樾又摇摇头,“作为制方的老总,总要给自己留点面子,一步一步地下台阶,更何况赵新比他年轻,算是晚辈。长辈一上来就妥协,脸面上过不去。”
视频中的赵新,显然也意识到了方制凯的底线并非三分之一。
谈笑言语间,他对制方的科技美言了几句,甚至夸赞了方樾,将方制凯哄得心花怒放。方制凯“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二分之一的分成。
“哇,还真是。”池小闲忍不住感叹方樾对这两人心理的洞察,“不过赵新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还是只要了二分之一,看上去很公平。”
方樾微微点头,“他这么年轻能当上中将,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跟复园派不同。复园派可以利用自己的军力肆无忌惮地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赵新代表的是高地派,也就是政府的形象。”
“如果他直接开枪,就等于说政府在抢个人的私有物,这会极大损坏他的军队的声誉。”方樾道,“他多少也要顾忌到这些,毕竟这场丧尸灾祸是有可能结束的,他要爱惜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