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制止,还可怕地诱哄道:“宝宝,再喊一句。”

方燃知跌到陆霁行怀中,半边脸颊砸在他肩窝,眼里的神采像被鬼怪夺去了灵魂一般,瞳孔微颤却空洞。

他唇瓣嗫嚅,向他没见过的亲人求救,无声道:“爸爸”

陆霁行说:“还有两刺。”

方燃知便又说:“救命”

他沉睡过去,再没睁眼。

陆霁行可惜地叹息了一声。

翌日下午醒来,方燃知侧着身体藏被子里,眼睛乱瞟,丢人地把枕头拖进来砸头。

他真的好丢脸,每次都是他先开始,多大胆似的,钩引花样百出。

但每次又都是他最先结束。

他还乱说话,喊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被陆霁行开发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就在他觉得跟自己无法达成和解,必须得钻个地缝、或跳个海清醒一下的时候。

他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了。

陆霁行让他无处可躲:“宝宝,醒了就吃饭。你傍晚还有戏要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先生今天这声“宝宝”,和他平常喊得“宝宝”,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似乎多了点其他味道。

反正丢人都丢到月球了,方燃知不怕,猜测着说:“你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宝贝儿子。”

陆霁行笑了,脊背俯下凑近他说:“我是生不出来,但干儿子也行啊,我可以做你干爸。”

“对吧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