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想到了,但真听到这个答案陆霁行还是气笑了,他掰过方燃知的下巴,自上而下地垂目,让他必须看着自己:“我不能给你?”

方燃知摇头:“不是”

“是不是你拒绝我,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陆霁行捏住他脸颊,让那张惹人生气的嘴巴被迫嘟起,“你想惹我生气是吗?”

“不,不是”方燃知赶忙否认,口齿不清地辩解,“不是的先生,不是的。我不是想惹您生气。”

期期艾艾的语调,带着仓惶的轻颤,陆霁行喉结滑动,看他突然拧眉流泪。方燃知的膝盖好像不小心磕到墙壁,不重,但髋骨也是。陆霁行桎梏他的腰往后拖,远离冰凉的墙面,大手完全包裹住方燃知颤扶窗楞的手,欣赏雨后夜景,评价:“手怎么这么小。”

随便一握就全拢在了掌心。

如果方燃知是拥有翅膀的小鸟,此时羽翼也会失去效用,无法挣脱陆霁行的掌管。

但方燃知并不想飞走,连挣扎都不,乖顺地抖应:“嗯。”

这么乖,陆霁行再发作下去显得很不近人情,叹息一声,放开捏方燃知脸颊的大手,半诱半哄地说:“只只,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以后不想去什么地方,就直接推掉,不用有顾忌。”

多少人拼搏数年,都得不到这样能够随心所欲的庇护,不心动是假的,方燃知胸腔后面那颗独有的鲜红心脏,在方才的话允诺于身,便更系给了陆霁行。尽管已酸软得几乎绽力不住,他仍努力地稳住悸动,应声:“知道了,先生。”

“嗡——”

丢在床头柜的手机很突兀地响起,划破夜色,铃声是陆霁行的手机。

和小情人的账还没算完,陆霁行暂且没空理外人,道:“都上热搜头条了,那你怎么不过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