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的沉郁被撞散了,直直地垂视小爱人,半晌,他无可奈何般地叹息一声:“你还没我回来得早。”

言罢更加仔细地用实质般的目光,描摹方燃知的眉眼,拍杂志时的淡妆没卸,那么耀眼、招摇。身上有蛋糕的香甜味,有红酒香槟的甘甜味,还有冷调质感的香水味,男士的,女士的。

无论是哪种味道,陆霁行都不喜欢,很厌烦。

驼色风衣被一只大手往下扯开,陆霁行面不改色地说:“怎么穿这么多,脱了。”

第29章

“先生你不是说可能需要一周才能回来嘛?”方燃知边脱衣服边说, 口吻很高兴。

风衣离身,那些在卓轻邈生日会上沾染的各种香甜味道,猛地消淡许多。

陆霁行被他眼睛里的光渲染得生不起气,只是想到生日会又觉憋闷, 只暂且压下不悦, 轻飘道:“工作完了,就回来了。”

“你累不累啊, ”雅戈尔衬衫被一双大手解开纽扣随手扔在沙发, 方燃知站着不动, “在飞机上有没有休息?”

陆霁行定是刚回来不久,简单洗漱过后,头发还没干,有些潮湿。深色的真丝睡衣像丝绸似的披在他身上, 慵懒,又强势。

“嗯,睡了一会儿, ”他淡声道, “不累。”

白色的无袖背衫露出,瓷洁的胳膊有薄肌线条,很流畅,白得晃眼。近日阴天温度低, 不过此时屋子里的空气没外面凉,方燃知没觉得冷,但陆霁行还是立马牵他上楼,收回的视线浓郁且克制:“先洗个热水澡, 换件衣服,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