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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还在我身边,我就没有任何心愿。

如果现在她是他女朋友,又或者他可以轻易承诺她一个未来,他会挡住小外甥眼睛、拉她到怀里接吻。

冷静自持如他,只要是关于她的事,就做不到理智。

有过克制不住的时候,尝试过表白,两次。

只不过,把他每天出现理解为和小外甥感情深厚、把他买给她的零食理解为小朋友口粮、把他除夕夜飞回来理解为给小外甥惊喜的小姑娘,一次都没有发现。

所以那个跨年夜的最后,漫天烟花尽头的顾桢,笑着揉了揉沈肆月脑袋:

“长命百岁,沈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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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顾桢开学,三月初,沈肆月也坐上返程火车。

大二下学期,课程意料之中的只增不减,沈肆月在原先报社实习,每天都过得很忙。

当她睡眼惺忪艰难从自己的小床上爬起来,顾桢正在早操。

当她打开小小的台灯预习今天要上的课程,顾桢换了军装常服,整理军衬领口和腰带。

当她抱着红枣豆浆、和室友笑嘻嘻走在路上,顾桢冷淡严肃队列整齐,走向教学楼。

当她换了一身运动服去操场上体育课,顾桢已经换了作训服,喷水的水管就在身后,训练场满是泥泞,一声口令之后他毫不犹豫卧倒,一手是枪,另一只手手肘撑地,开始这一次的爬战术考核。

当她晚饭后走向图书馆,顾桢已然开始夜间实弹射击训练,子弹上膛,干净利落。

当她走出图书馆,他已经打好背包全副武装,身上是迷彩作训服脚蹬黑色作战靴,钢盔、背包、步枪,十几公斤的负重,武装五公里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