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按照律法,不要祸及我的家人!”

听着引鸳如泣如诉的恳求,秋君药慢半拍地收回手,被一旁颇为懂事的来福扶了起来。

一把椅子很快就放在了秋君药的身后,秋君药顺势坐下,接过来福递过来的汤婆子,随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引鸳,神情喜怒不明:

“看来你是真的抱着死志了,甚至也不向朕求一求情。”

“如果我求了,陛下会心软吗?”

引鸳顿时打蛇随棍上,抬起头,膝行几步,趴在秋君药面前,仰起头,眼睛亮亮的,含着泪,看上去十分我见犹怜:

“陛下圣明,成妾今日所做之事乃一时糊涂,和家人无关。如今罪妇已服毒认罪,求陛下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秋君药居高临下地看着引鸳,捏着对方的下巴,冷笑道:

“你倒是会和朕谈条件。”

“臣妾不敢。”引鸳温顺地将脸贴在秋君药的掌心上,抽泣道:

“只是臣妾命薄,无法再服侍陛下。但父亲掌管巡防营兵权已逾十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外祖父曾为三朝重臣,虽已乞骸骨,但学生遍布天下,朝中不少大臣也为外祖父的学生,若陛下杀了他们,定会寒了臣子的心。”

秋君药:“”

好家伙,这表面上是告罪,实际上是在威胁他呢?

秋君药这人遵纪守法了快二十年,心肠向来软,否则也不会在刚才拦住引鸳。

他没有害人的心,但也不会任由人欺负,闻言冷笑一声,道:

“你说的倒是没错”

在引鸳双眸一亮的同时,他话头一转,慢悠悠道:

“可是谁让朕是昏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