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睿被她手上的动作吸引,忍不住探头去看:
上一个是酱的。
“长日无聊,总得给自己找些消遣。”沈时晴随口应答,语气温和,不像是在搞什么能炼出砒霜的东西,更像是在床边绣花,树下乘凉。
“陛下,卓侍郎身为刑部侍郎,三司会审本也有他的一份儿……”
“手痒,既然是在梦里可诸事顺意,自然要做些想做的事,陛下你就没有想做的,或者想要的?”
“陛下,你年少时生得还真是俊美。”
“陛下,不必那么麻烦,你只要想着以上为地以下为天,就能跟我一样倒立了。”
少年模样的赵肃睿将手背在身后看着研钵,神色专注。
第四个肘子。
赵肃睿瞪她:“看什么看!朕就是拿个肘子小试牛刀!”
“雌黄,据说五代时候在敦煌的壁画颜色甚是明丽,其中就有雌黄为色,我一直就想自己做做试试,只是一直弄不到。”
“陛下,在这等能让人随心所欲的梦境里要是都找不到可做之事,这人之一生也只能说是无聊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回到了女子身子里的沈三废比从前更刻薄了。
沈时晴恰巧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忍不住转头看了过来。
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沈时晴略略抬眸看了看他,又重新看向研钵。
……
沈时晴一翻手,手中又出现了一碗清水似的东西,她缓缓将它倒入研钵,倒一点,就研磨记下。
突然一阵晕眩,他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面前的沈三废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