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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煦睁开了眼睛,摁住那只重新在他脸上作怪的手,语气还是懒洋洋的,带着一种倦怠的音调:

“挑明心意之后,你怎么对我这般伶牙俐齿起来?”

他语气里带了点控诉:“你原先不这样的。”

“我原先怎样?”秋微恶劣地捻了捻萧煦的耳垂,“几月前在我这儿发了好一通脾气,以为我这么快就忘了?”

萧煦自知理亏,但提及当时还是忍不住生气:

“那羌国公主是何等危险的人物,落天火围攻之中毫发无伤,你不在防身手段拖住她时赶紧离开,还直面她,在她身上放了追踪药物,要不是暗卫拿着我的令牌去王府调辩识骨龄的好手,我都被你蒙在鼓里!”

“羌国公主啊……”秋微回想起那日穿着龙骧暗卫衣裳、从窗户里翻进来的人,“虽然身上处处是谜,但她眼神清正,不是嗜杀之辈,更非大奸大恶之徒。”

“她来找你,不就是柿子捡软的捏?”萧煦道,“我当时气急了,事后想想,定然是你给了她什么暗示,才让她在那般紧急的搜捕之中,到了你这里。”

“确实给过几分暗示。”被当成软柿子的秋微云淡风轻,浑不在意,“可你不是想让她活吗?活着的羌国公主,比死了的更有价值。”

萧煦一时失语。

“比起抓住她,我更不想你出事。”

将那羌国公主带过来没多久,他便后悔了,因为日后种种迹象都显示,那羌国的公主,远比她面上表现出的更难缠。

他将谈话地点定在秋微这里,一是为了巩固他风流放诞的形象,二是在这些年里,他与秋微互相配合,已成了习惯。秋微比他皇兄,见过他更多的黑暗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