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大二那年联系上了主理人萨奇,询问能否在红咖啡演出一次。

萨奇跟他见了一面,十分喜欢他的歌,安排他参加一场拼盘,在重头戏sky乐队之前出场。

结果sky表演的时候突然要调换演出顺序,提前上台,表演了两首歌就匆匆离去。

sky当年是个小火的朋克乐队,现场观众多半都是他们的粉丝,疯狂地呼唤着乐队的名字让他们回来继续,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在回音巨大的地下室里,像重重叠叠的轰隆雷声。

混乱中,边野被推上台,在铺天盖地的喊声中介绍自己,话筒和音响又出了问题,发出滋咔滋咔的噪音。

观众们捂起了耳朵,一时间,边野成为他们泄愤的对象,喝倒彩和人身攻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唱得又不好听,怎么有脸挤走sky乐队?”

“一看就是砸了钱才能来表演,谁稀罕听这破歌?”

“这场子老板还想不想干了,诈骗呢,我票又不是为了这小孩买的!”

等话筒和音响修好,乐队还是没有回来,观众们骂骂咧咧地走了,现场只剩下许琢云和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非主流。

他间坚持唱完了原创的《灼日》,一个黄毛扔了手里的啤酒瓶,冲着边野吹了声口哨:“喂,你这歌真他妈难听,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还不如我隔壁那破锣嗓子唱的好呢!”

非主流们笑成一团往外走,红橙黄绿的头挤在一起,像条丑陋的彩虹。

到现在为止,边野都没办法从容地回忆当时的场景。

《灼日》是他很满意的第一首完整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