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奇是红咖啡的主理人,边野第一次公开演出,就是在他的livehoe。
边野刚要说话,萨奇觉得站在街边叙旧太不像话,不容拒绝地打了辆车,带人回住的地方。
车上叙旧,萨奇问边野来中介着干什么,边野说自己要租房,他猛拍大腿:“那正好啊!我那有空房,我这就是来挂房屋出租的!”
边野心说好巧,七分钟后,两人在商圈边缘的红咖啡门口下了车。
酒吧的招牌从以前手工木牌换成了led灯管风的塑料板,电线露在外头,显得十分掉价。
红咖啡一层是清吧,音响播放着西班牙语歌曲,他跟着萨奇从酒吧仓库的步梯下去,来到负一层,却没看见曾经的表演场。
地下室灰暗,曾经摆满乐器与设备的舞台空空如也,墙角细线吊着个黄灯泡,颤巍巍发着光,照出角落里厚厚的灰尘。
他问:“红咖啡不开livehoe了吗?”
萨奇叹气:“做这行太累,前段时间家里人病了,我回老家了一趟,就租给别人了,楼上清吧也转手了,但地下室还是我所有。”
脚步激起浮灰,萨奇快速打开一道铁门,门后是个半地下的两居室,明显比外面的地下室整洁很多,米黄色的色调,布置得温馨。
“租房这事儿咱们先放放,我有话想问你。”
萨奇抱来几罐冰可乐,语气有些低落:“边野,当年那事儿,你是不是特别怨我?”
边野叹气:“不是,那天我手机丢了,重新买了一部,新办电话卡,什么都没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萨奇遗憾道,“对不住,不管怎么说,那次是我安排有失误,再跟你道个歉。”
红咖啡负一层是个小有名气的livehoe场地,平时会承办乐队演出或者挖掘新人举行拼盘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