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我女儿大富大贵,有什么大出息,我只希望她一生平平安安、普普通通,幸福、安康……阿弥陀佛,保佑保佑。”
时悦听完大笑不止,“是生日,又不是去庙里烧香,阿弥陀佛干什么呀!”
时文海也笑了起来,还未吹灭的烛光映衬着他那豁了半颗门牙的笑脸,看起来格外诙谐,以至于时悦醒来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反应了下,拿起床头柜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半。
两侧的客厅和屋子都静谧极了,隐约还能听到卫生间里热水器滴水的“啪嗒”声,时悦鼻子一酸,倏然趴在膝盖间无声地抽泣了起来。
哭累了,太阳穴嗡嗡地抽搐着。
时悦出门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此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屋外挂着一枚小月牙,正幽幽散发着盈光。
时悦鬼使神差地走出了阳台,冷冽的风迎面扑来,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烟草味。
她下意识往赵柏行家的方向看,果然瞧见了隔壁阳台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赵柏行穿了一件休闲衬衣,领口半敞,正懒懒散散地倚在阳台围栏边,指间又夹了根烟,头颅微仰,眸光正越过镜片静静望向夜空中的小月牙。
在时悦看向他时,赵柏行也若有感应地回过头,视线露出片刻的诧异,很快,眉心皱了皱。
时悦正因着晚上那句“想亲你”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赵柏行却率先朝她挥手示意。
时悦起先没理解。
赵柏行很快站直了身子,走到阳台最靠近时悦家这侧,眉心凝蹙着,再次往时悦家客厅方向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