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呆愣的丫鬟瞳仁骤缩,一声惨叫便跌坐在地上。候在一旁要替俞锦年梳妆的两个妇人子也都面色惨白,抖抖索索只差没有当众哭出来。

离得远的没看见,近处的秋雨和禄儿两个只是掩鼻做嫌弃状,并没有半分恐惧之色。

“好好的日子,可真是晦气!禄儿去给小姐打水净手,咦……”秋雨拿着帕子将匣子合上,走到外面唤来个粗使的婆子,想要命人扔出去。

“先别扔,叫人放到一旁去,晚些时候还得禀了父母呢。”俞锦年唤住她吩咐一声,看了门边三个要哭出来,捂着嘴直犯恶心的人,扬扬手,“出去吧,别脏了我的地儿。”

三人如释重负,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差使,连忙跑出去,怕惊扰的贵人,跑得远了才大吐起来。

唐阿媛更加好奇,连声问:“是什么是什么?我都还没瞧见呢。”

“死老鼠。”俞锦年平静的回答,净了手重新涂抹香膏,示意春云将缀满珠宝的华服取过来。时辰不早了,梳头的全福娘子还没过来,她得先要将衣裳准备好。

死老鼠?

齐琳琅面色大变,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有些透不过气。而唐阿媛则瞪大了眼,眨巴着看着平静的俞锦年,上去按住她。

“你……你不怕?”

俞锦年笑起来:“我在邾城跟着堂妹的小舅漫山遍野都跑过,什么蛇鼠虫蚁都见过的,自是不怕。而且你别看老鼠可怖难闻,又脏兮兮的,但其实也是可以入药,不过用处不多,且害处比用处多多了,我也没必要留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