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

李谌单膝跪在刘觞面前, 捏住他的下巴,仔细去看他的面颊:“你还让程熙之亲你。”

刘觞解释道:“陛下,又冤枉我了!是程小三非要非礼我, 而且只是亲在脸上。”

“朕不管。”李谌又是干脆的道。

刘觞:“……”

李谌幽幽的道:“朕要教训你, 阿觞哥哥愈发的放肆起来,那肯定是觉得谌儿不够努力,阿觞哥哥放心, 谌儿会更加努力伏侍阿觞哥哥,让阿觞哥哥没空去找旁人。”

“等、等等!”刘觞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千万不要否认自己的努力!”

李谌笑道:“不,谌儿还可以再努力一把。”

刘觞从席上爬起来便要跑, 李谌一笑:“还想逃跑?”

说着, 大手一按, 一把抓住刘觞,将人拖拽回来,危险的嗓音十足低沉:“知道逃兵的下场么?今日朕便要教训教训阿觞哥哥你这个逃兵。”

“救命啊!”刘觞连忙大喊:“陛下你玩的越来越野了!阿觞哥哥年纪大了, 不兴这么玩的!”

李谌甜蜜一笑:“阿觞哥哥难道忘了,你现在比朕的年岁还小呢,合该叫朕一声哥哥, 乖,唤一声来听听。”

刘觞骨气十足的道:“我叫你个大头鬼!有本事让小灰灰去叫!”

李谌:“嗯?”

刘觞:“……阿谌哥哥。”

李谌:“真乖。”

陆品先扛着程熙之离开月灯楼, 熟门熟路的将人带回程熙之的府邸, 昔日里这里还是刘觞给程熙之寻找的府邸, 当时他只是户部的一个郎中, 现在不同了,程熙之摇身一变,已然成为了户部尚书。

三年前的程熙之穷的叮当响,连这个府邸都买不起,还是陆品先偷偷“资助”了程熙之,但一直瞒着程熙之,不想让他知晓,陆品先知道,程熙之比谁的自尊心都强,让他知晓一定会天翻地覆的,少不了一些麻烦。

陆品先扛着他进入屋舍,将他放在榻上。

“唔——”程熙之醉醺醺的爬起来:“我还能喝!喝酒!今日无醉不归!”

陆品先无奈的道:“你已经醉了。”

“没有!谁说我醉了?!”程熙之眯着眼睛,指着陆品先鼻子尖儿:“你……你长得好像……好像一个大痴子哦!”

陆品先:“……”

程熙之哈哈大笑:“真的好像哦!你自己看,自己看嘛!像不像一个姓陆的大痴子?”

陆品先黑着脸道:“不巧,我正是姓陆。”

“哈哈哈哈!”程熙之道:“那你好惨哦,长得那么像陆品先那个大痴子,又姓陆,你真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了!”

陆品先幽幽的道:“是么?天底下最不幸的事情,难道不是喜欢上一个没心没肺的程尚书么?”

“嗯?”程熙之迷茫道:“程尚书?好熟悉的名字哦,也姓程呢,和我的姓氏一样……”

陆品先:“……”

陆品先无奈,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去,程熙之摇头不饮水,笑着数落:“我跟你说啊,陆品先那个大痴子,他……他就是个讨厌鬼!十足的讨人嫌!平时……平时嘴巴那么臭!总是找我晦气!还……还跑到幽州去做节度使,那么远、距离长安那么远,他分明知道我不想和他分开,偏偏要去上任,你说、你说他是不是讨人嫌!”

陆品先叹了口气,道:“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幽州的摊子注定会落在我的肩膀上,熙之,希望你能谅解我一些……”

“讨人嫌!”程熙之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自己嘟囔着:“太讨厌了!我……我要和他绝交!绝交!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