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倚在船舷上,悠悠的点起一根烟。

“哒——”

白烟缓缓蹿向干冷寂静的夜空,仿佛一声悠长的叹息。

今晚宴会大厅在举办交谊舞会,绝大多数人都很乐意在旅途中来上一段美妙的“短暂邂逅。”于是现在所有人都一股脑的涌入宴会厅里寻欢作乐。

现在偌大的甲板上,只有琴酒一人。

欢快的管弦乐伴奏隐隐约约的传来,伴随着冰冷海浪此起彼伏的单调沙沙声一起萦绕在耳边。两种声音杂糅在一起,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鼻端充斥的海风咸腥渐渐被烟草燃烧后散发出的辛烈尼古丁气息所冲淡。

三天前,他与贝尔摩德的那场交谈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组织的药物实验。这么多年,我们究竟是在实验什么?我们又在追寻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时,贝尔摩德神情一滞,随后露出了琴酒一贯厌恶的那种属于神秘主义者的笑容,看过去的眼神中多了一种不易察觉的古怪怜悯。

琴酒眉头轻蹙,眼中划过一抹不耐的神色。

他是绝对的务实主义者,只愿意相信自己所掌握的很少东西,更厌恶故弄玄虚。

而琴酒也对自己有着非常清醒的认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人们对他的敬畏大于喜欢,畏惧大于信任。

或许有着一副还算好的皮囊,但接触下去,就会发现自己身上那份多疑而控制欲强烈的自我性格,有多么令人生厌。

可即使这样,琴酒也从不打算改变这一点。